他看到了她光着的手臂,那被雨水打湿的纱布。
“伤口又裂开了?”
他眼底一慌,快步走到她面前,抓过她裸露的手臂,眼底满是慌张。
“不是,纱布湿了,伤口有些痒。”
柳若晴垂下眸子,没去看言渊眼的紧张。
“我看看。”
言渊的心头,稍稍放心了一些。
伸手将她手臂的纱布拿了下来,被刀剑划过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此时,被雨水浸湿了,看去有些触目惊心。
“出门的时候,我让管家备了金疮药,我出去问问老伯有没有纱布。”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床边放着的旧衣服,给柳若晴披,顺道来了一句,“小心走光了。”
柳若晴愕然抬眼,却见他已经转身出去了。
“流氓!”
她低低地骂了一声,耳根有些发烫。
拧了一把热水,随便擦拭了一把,便把那套村妇的衣服套,随后,言渊便重新进来了,手还多了一捆纱布。
“过来坐下。”
柳若晴听话地跟在言渊身后,在那张狭窄的床坐了下来。
她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言渊,还是像前几次那样,他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格外得小心翼翼,温柔的样子,却刺痛着她的心。
“好了,别乱动了,明天回城里,再找个药店重新包扎一下。”
言渊的声音,让柳若晴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言渊依然浑身湿透地在她面前,头发,还湿漉漉的。
柳若晴的心头,骤然收紧,快速从床起身,“你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她眼的紧张,虽然竭力克制,可言渊还是捕捉到了。
哪怕他并不敢去相信,可还是在她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天心。”
沙哑的声音,伴着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