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现在,他跟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扎了一剑,太疼太疼了。
杀她?他舍得吗?
“好,一封休书,换一条命。”
他逼着自己,妥协了。
柳若晴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言渊是不会拿言裳的命去赌的。
这次正大光明离开靖王府的机会,她是抓住了。
只要言渊自己让她走,远远好于她自己逃走。
她从一开始,知道言渊的能耐,要走,也得要让他心甘情愿放自己走才行。
而言裳,是她的机会。
她看着言渊,满意地笑了,“很高兴王爷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从言渊面前走过,“明天我为言裳公主治病,请王爷把休书准备好。”
说完,她便再也没看言渊一眼,在他面前决然离去。
言渊站在身后苦笑,声音喑哑地自语:“不这样选,难道真让本王杀了你给裳儿陪葬吗?”
舍不得又怎么样?她在他身边不开心,他能强求吗?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最初那样多好,他娶她,只是为了给裳儿看病,等她的用处结束,她爱滚哪滚哪去。
可现在,他心里的那股不舍,已经扎了根,她走了,他的心也被她扯着走,越扯越疼。
回到王府,柳若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心头那股疼疼的感觉,给压下去。
“终于可以走了。”
柳若晴看着面前的房间,在这里,她还能感觉到言渊的气息。
早的时候,她跟他还和平得像一对平常夫妻似的,可在十几分钟之前,他们针锋相对得像是仇人。
柳若晴的心里是难过的,她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空了。
在这里,她跟言渊相互算计过,相互捉弄过,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