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花天酒地活一场,死也要死在酒池里,死在女人肚皮上。”
杜怀庆笑道:“现在也不晚嘛!”
阮员外道:“你这么想?”
杜怀庆笑道:“我当然也这么想。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亏得慌,年轻时从来就没有痛痛快快玩过一回。”
阮员外道:“你也想补回来。”
杜怀庆道:“哪个不想是王八蛋。”
阮员外道:“既然你想我也想,我们何不抛下所有的烦恼,去嫖他个昏天黑地,喝他个黑地昏天呢!”
杜怀庆叹了口气,苦笑道:“狂饮滥嫖是要钱的,我没有钱啊?”
阮员外笑道:“这好办!我这几十年存的钱,够我们胡天胡地五六年了。”
杜怀庆还是叹口气:“那是你的钱。我从来不花别人的钱,我只花我自己挣的钱。”
阮员外笑道:“对你我来说,挣钱岂非很容易?”
杜怀庆慢吞吞地微笑道:“对你来说,或许是很容易,对我来说,可就难喽。我只会一种挣钱吃饭的本事,那就是——”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微笑着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杀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太低。
高欢听到“杀人”两个字,忍不住打了寒噤。
阮员外欢笑着的脸忽然扭曲。
半晌,他才将脸上的肌肉放松,恢复了那种长者才会有的微笑:
“老杜啊,你可真是很难对付啊!”
杜怀庆淡淡道:
“你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阮员外道:“和你老杜比起来,我算什么?我不过是小巫啊!”
杜怀庆道:“这话太谦了。认真说起来,我不过只是个杀手,靠硬功夫吃饭,不像你老阮智谋深沉啊!”
阮员外笑道:“我这点智谋在你眼中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