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他不明白,高欢为什么会打铁,而且技艺超群。
他也问起过,高欢只是笑笑说,“郭”家祖上几代都是铁匠出身。
张铁匠逢人就夸小两口孝顺,夸小两口和美。
美中不足的是贞贞是个哑巴,张铁匠因此对老天愤愤不平起来。
张铁匠一向认为,老天最势利。
贞贞爱看高欢打铁,有时候看得入迷,众人都笑起来,笑得贞贞脸红。
高欢的铺子门口,总是有人围观。围观的自然大多是闲极无聊的老人和小孩,以及一些混混。
高欢和那些混混们混得很熟。
贞贞喜欢听人家称她是“郭家的”,喜欢人们夸奖高欢。她简直容忍不得别人有半点对高欢的不敬。
村里有一条白狗,自然成了贞贞的爱物,只可惜那狗不太理她。
狗是忠臣,而贞贞不是它的主人。
因此不几日,张铁匠从朋友那里抱回了一条小白狗仔,贞贞搂着它,喜欢得流泪。
贞贞有时候还偷偷将“小白”塞进被窝里,逗高欢笑。
她感激张铁匠,感谢村里那些质朴可亲的村民们。因为他们尊敬高欢,因为他们叫她“郭家的”,也因为“小白”。
她觉得很幸福。
虽说她还是弄不清“他是谁”,但这已不重要了。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反正她现在和他在一起,这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她发现他已越来越有点神不守舍。有时候他甚至显得非常阴沉,非常可怕——当然,那是他一个人呆着时才会有的事,只要一看见她,他总是显得很温和。
每当她看见他一个人发怔的时候,她就担心,担心他又会发病。
她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好像总有许多心事要想,总有许多问题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