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吃惊:“为什么不好?我觉得咱们挺般配的呀!莫非……莫非还在摆你慕容世家的架子?”
慕容飘瞪眼道:“都不是。”
水儿很委屈似的道:“那为什么?”
慕容飘道:“我怕死。”
“你怕死?”水儿讶然道,“难道你以为我舍得杀你?”
慕容飘已很不耐烦了。
水儿偏偏还在喋喋不休:“我才舍不得哩!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棒?……”
慕容飘猛地坐起来,大吼道:“够了!”
水儿吓了一跳,慕容飘出手如风,骈指点中她膝上诸穴。
他走之前,心平气和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做一个浪女,那就最好准备一个人浪迹天涯。
孤独和寂寞,就是浪子生涯的真正含义。
玄铁是什么样子的呢?
高欢从来没有见过玄铁,但他听父亲说过,也从书上读到过。他知道玄铁较普通精铁要重得多,玄铁铁色乌黑,乌黑中还隐隐透出暗红的宝光。
如果他铸成一柄玄铁剑,岂非……
高欢忽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贞贞惊醒了,焦虑地转身面对着他,在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着惊疑的光。
高欢勉强笑道:“没什么。一个蚊子叮了我一下,吵醒你了。”
贞贞相信了,放心地较倒下来,贴紧他微微扭动着,但不一会儿就乖乖滑下来,蜷伏在他身边,轻轻喘息着。
她记起来他说他累了。
高欢却忽然有了种极其强烈的冲动,所有的焦虑和烦恼似乎都化成了一股汹涌的热浪,急于想冲破堤坝。
可是他不能。
他不想伤害她。虽然这种伤害的的确确又是一种快乐,但过度的快乐只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