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作对,无论如何都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阮员外冷冷道:“慕容公子,请吧!”
慕轻飘自然只有打头阵,无论是论年龄还是论在堡中的地位,他都只能“甘居”阮员外之下,这种喊门问话的差使,他不去做谁做?
慕容飘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一个人浪迹江湖时,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手去做,可现在他怎么就觉得做这种事跌身份呢?
浪子是不用讲究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难道比浪子下贱得多的奴才,反倒讲究起自己的身份了不成?
这真可憎恶!
慕容飘仿佛只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已堕落到什么程度了。
直到做了奴才,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行为,这究竟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
阮员外森然道:“慕容公子,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去敲门?”
慕容飘微笑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阮员外眼中神光暴涨,但很快又隐去了。
他是个老人,老人的涵养无论如何总比年轻人好些。
阮员外缓缓道:“你在想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慕容飘悠然叹道:“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在阮老眼中看来,或许是只有白痴才会去问的问题。”
阮员外道:“什么问题?”
慕容飘淡淡道:“是做奴才好,还是做浪子好。”
阮员外手中的黎杖,忽然间轻轻哆嗦了一下。
六月十七的夜,一下子变得更黑了。天地间一切似乎都已静止,只有他们的心还跳。
阮员外良久才喃喃道:“这个问题并不简单,更不愚蠢。”
慕容飘轻叹道:“白痴才会问的问题,或许就是最难解答的问题吧!”
阮员外也轻叹道:“不错。”
慕容飘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