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来只是兄弟,现在却变成了主仆、君臣,他们怎么能没有不平、没有妒嫉呢?
想到这里,山至轻的好心情渐渐消失了。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句话,他很小就懂了。
他敢肯定有人已经在打他和这枚指环的主意了。
山至轻一向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当上狐狸窝的老大。
他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的,实际上他的眼睛比许多人都要厉害得多。
他还记得,郑愿交出指环的时候,水至刚的耳根红了。只是有点红,但山至轻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
只有在产生了某种想法时,水至刚的耳根才会发红。
这个特点连水至刚自己都不知道,可山至轻却了若指掌。
他还瞥见墨至白耷拉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任至愚赤诚的目光中有一种暖昧的意味,夏至上恭敬得有点过分,吴至俏笑得也太动人了。
只有铁至柔没有任何异常。这只懒狐狸是他的兄弟中惟一没有野心的人。
山至轻知道他的兄弟们的厉害。
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有一肚子阴谋诡计,也都忠于他的自己的小集团。
要对付他们,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至少现在还不能马上行动。
他刚当上堂主,他不想马上就落个不好的名声。
但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准备行动了。
凡事预则立,他不能让他们先动手。
山至轻坐在灯下,微笑着,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谁会猜得到,他心里想的竟会是如何铲除某些人呢?
更何况这“某此人”就是他几十年的结义兄弟呢?
夏至上在生闷气。
他说他要睡觉,说他困得要命,可实际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