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逼得他亡命天涯的。现在她们死了,他却没有感到一点点快慰。
过三眼毕竟曾是他的朋友,可程四娘呢?他和程四娘并没有半点交情,他本该痛恨这个淫荡狠毒的程四娘,本该为她的死而感到高兴的。
可他没有。
他觉得茫然,而且悲哀。
她们并没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她们只是在棋局弛骋、随时可能战死的卒子。
问题是,他弄不懂这是怎样的一局棋,他更不知道走棋的手在哪里。
是谁在下棋?
潘造化轻轻道:“事情很复杂,是不是?”
楚叛儿茫然点点头。
潘造化道;“:“喝点酒怎么样?”
楚叛儿又点头,但很显然他没听明白潘造化在说什么。
潘造化叹了口气,不说话了,顾自抱着小葫芦喝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天色渐渐暗了。老婆婆掌了灯端进来,明亮的灯光惊醒了沉思中的楚叛儿。
潘造化柔声道:老弟,该吃饭了。”
楚叛儿点点头,呼出一大口气,苦笑道:“边吃边谈?”
潘造化笑了:“今晚不行。”
楚叛儿道:“有生意?”
潘造化得意地道:“不瞒你老弟,嘿嘿,大生意。”
楚叛儿叹道:“不知道哪家镖局要倒霉了。”
潘造化笑而不答,看看天色,起身道:“你慢慢吃,俺得做生意去了。明儿咱们再聊。反正武家还没撤消赏格,你就在这里多呆几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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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造化一伙人的马蹄声刚消失没一会儿,谷中又有马蹄声回响,转眼到了门外。
楚叛儿刚放下筷子,就听见一个粗哑的嗓子喝道:
“都滚开!”
然后就听见老大夫和老婆婆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