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一套衣服,好让我起来。"朱争咬着牙,苦笑着道。
他记起来了,他没有穿衣裳。
脸已经丢得够彻底的了,没法再丢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女孩子,离开所有的一切。
他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梅公子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只是哭得更伤心气结了,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
朱争几乎想伸出手去抱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吻于她的泪水和委屈。
但几乎同时,他想起了莫愁和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他突然发怒了:"快去给我找衣裳,听见没有?"梅公子一头扎了过来,两只胳膊抱紧地的脖子。把脸儿理进他心口,哭叫道:"不去,就不去,就不,就不……"朱争怒道:"松手!再不松手老子要揍你了!"梅公子的手拍得更紧,头扎得更深,哭得也更响:
"你打你打你打……"
朱争拍手就是一个耳光,又脆又响。
"找衣服去,让老子走!"朱争的吼声已岔了音,泪水也流了出来。
梅公子被打得怔了一下,哭声一抑,但马上又缠了上来,大哭道:"不走,不走……不走,不走-……"朱争无力地倒了下来,闭上了泪眼。
江月明媚地照在白沙上。
江水轻轻地拍打着被月光照得透明的沙滩。
古总管坐在沙滩上,听着小屋里传出的哭声,禁不住微笑了。
哭声往往并不意味着悲痛,正如笑意并不总是代表幸福。
古总管愉快地哼着一只老掉牙的歌,想起了他留在老家的结发妻子。
明媚的江月,似也在微笑。
梅公子已经不哭了。
她正揉着眼睛,软软地靠在朱争肩上,胸脯还在因刚才的大哭大闹而起伏不已。
朱争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