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阳春还是在微笑,但笑得有些勉强。
“我听说你从前三次北上,总是姬妾成群,仆从如云啊。”孙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阳春笑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老夫不想惊动江湖上的朋友。再说,本来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老来无事,动动筋骨。”
孙山一针见血地道:“托辞。”
“那么你以为老夫是来干什么的呢?”阳春的目光更慈祥更温厚,简直会让人想起“老爷爷”一类的形象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孙山不高兴了:“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
“唔,看不出,你的脾气竟然还很不好,而且你也不是很聪明。”阳春轻轻拍拍手,不知从哪里转出一个仆从打扮的中年大汉,双手捧着一个锦墩,恭恭敬敬地朝阳春躬身,将锦墩放到地上,又逼着手慢慢从大门口退了出去。
阳春笑嘻嘻地一撩长袍下摆,斯斯文文地坐了上去。
孙山看得直发楞:“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什么叫做有备而来呢?”
“你的仆人们大约是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如果你有什么敌人的话,欺负你单身一人,那就上大当了。”孙山反倒给阳春解释起来了。
“你小子是越来越笨了。”阳春讽刺地大笑起来,“最可笑的是你偏偏还自以为聪明。”
孙山火了:“阳春,你少挖苦人。老子是笨,是自作聪明,但是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这是我的家,你要没事,赶紧滚出去。”
阳春微笑摇头:“这分明是一座观音庵,当地众人集资修建的。你以庵为家,已经犯了天条,你反倒数落起老夫的错处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是破庙,没有香火!”孙山气得跺起脚来。
“那也是庙,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