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能一直呆在我身边。爷爷一定努力补偿你这许多年失去的东西。”
宋长风冷笑。
“当年爷爷不过是一时冲动,听信了谣言,出手重了些,失手打死了你母亲,爷爷不是真的想……”
段樵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哀求他了。
宋长风倏地睁开眼睛。段樵在那双怒张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愤怒和羞辱。
宋长风在怒吼:“不要再说了!”
段樵吃惊地看着他。
宋长风激动得肩头颤抖,话都说不清了:“你现在还……还在……花言巧语,还想……还想骗我!你以为我……我是瞎子?是傻瓜?是聋子?那年我都已经九岁了,九岁了!”
他站起来,逼在段樵脸上吼了一句:
“你算什么爷爷!狗屎!”
段樵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浑身抽搐起来。
宋长风倏地拔出刀,在空中狂乱地舞着,嘶叫道:
“我为什么不杀你,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
段樵突然停止了抽搐,站直了身于,神情又回复了往日的慈祥和温厚:
“长风,你太累了,好好歇息去吧!”
宋长风突然收刀,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慢慢地道:
“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作伪善!”
他转过身,大踏步走出门去,留下一阵狂放悲怆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
段樵呆立半晌,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无忌——”
万无忌应声而出。
段樵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微笑道:“你都听见了。”
万无忌平静地道:“属下近日得了耳疾,听觉很差。”
段樵点点头,满意地道:“长风是我的孙儿,我百年之后,这片基业是不是应该留给他?”
万无忌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