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突然有人“扑哧”笑了一声。
罗隐一惊:“谁?”
“我”
郭四季袅袅娉婷地从树影里走了出来,到了窗前,野野地看着罗隐。
月色里的美人儿,只会变得更美,尤其当这个美人儿又是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你时,更是如此。
“哦,是……郭四季,”罗隐微觉纳闷:“你为什么不去睡觉?”
“睡不着,想出来走走。你怎么也没睡?”
郭四季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也许是月夜的静温和温柔感染了月色里的人儿吧,郭四季简直像换了个人。
罗隐苦笑:“我是在想,究竟我们是不是该往回走。”
郭四季嗔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一点都不果断,办什么都是婆婆妈妈的。”
罗隐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道:“事关几十条人命,不能不慎重一点,你说对不对?”
郭四季呆了半晌,突然冷笑道:“你竟然不请我进去坐坐,莫非是想把我冻死?”
时令虽已春暮,但夜晚的凉气还是很重。罗隐这才发现,郭四季居然只穿着薄薄的丝衣。
而那柔滑的丝衣,又似乎只要有一阵轻微的风吹过,就会滑落到铺满月光的草地上。
罗隐移开目光,又干咳了几声:“这似乎不太好吧?”
郭四季却已经跳了进来:“有什么不好的?君子不欺暗室。你这人显然有婆婆妈妈的不爽快,但至少还有一点君子味道。”
罗隐没办法,只好去点蜡烛,口里嘟嚷道:“那也要看情况。”
烛光里的郭四季,似乎更诱人了。
她好像刚刚洗过澡,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丝质的春衫掩着的胸胴体,窈窕动人,曲线分明,尤其那对高高耸起的胸脯,简直像要把春衫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