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丁高声道:“老爷,就是他!”
听他们的语气,殊无半分恭敬,李同春好生不快,但眼光一转,看到那人时,也不由愣了一下。
又是个无赖!
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和几天来在门口转悠的无赖没什么两样,惟一的不同点是,他揭了榜。
他裸着胸口,赤着脚,大大咧咧地望着李同春,手里捏着医榜,眼里有一种挑战的神气。
李同春毕竟是李同春,愣了一下之后,他就缓过了神来,不仅缓过了神,脸上还挂上了微笑:“不敢动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混混答得倒挺爽快:“我是来给人治病的,姓名有什么用?你几时听说名字能治病?”
众人哄笑成一片:“李老爷,这小子是后街的小混混。”
“他外号叫‘小麻雀’,连饭都吃不饱,哪里会看病?”
“不过是想捞几两银子使使罢了。”
“简直是不像话!”老成的人十分气愤,“应该把他关起来。”
小麻雀的神色倒十分坦然,显然众人的话都是正确的,并没有冤枉他。
李同春迟疑不决了。
小麻雀冷冷道:“怎么,我小麻雀有胆子揭榜,你李大爷就没有胆子请我进去吗?”
李同春一咬牙,女儿病重至此,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先生,请恕李某无礼,请进!”
李同春亲自下阶,躬身相迎,众人闪开一条路,眼睁睁地望着小麻雀趾高气扬地上阶而入。
“这小子不怕坐牢吗?”
“反正也没饭吃,坐牢还管饭呢!”
“我只担心这小子把人家小姐给医死了。”
李锦文昏昏沉沉睡着了,又昏沉沉地醒了。
不醒还好,一醒之下,锦文吓得毛骨惊然。
她被放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脚都被缚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