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跑。
“何出,既已来了,又何必往回走呢?”
吹箫人说话了,声音从山顶飘下来,清清朗朗的。
好精湛的内力。
何出一怔,停住脚步,但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何出,是不是有外人来找过你?”
吹箫人的声音似乎很远、远在天边,又似乎很近、近在咫尺。
何出转过身,喊着说道:“有——”
吹箫人的声音很温和:“何出,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谁?”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何出仍在大叫,生怕隔得太远,那人听不见。
何出不知道吹箫人是谁,居然就追了几十里山路,何出当然不能算没毛病。
吹箫人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三个人一齐来的?一个四十多岁,和和气气,白净面皮;一个三十八九,体格魁伟,身穿蓝色豪士服;另一个三十五六,鹰钩鼻子。对不对?他们三人用的都是腰刀,是不是?”
何出愤慨地冲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他实在觉得很气愤,什么人都会和他过不去,都会欺负他,他招谁惹谁了?
吹箫人道:“何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老子不晓得!”
何出最听不惯人用这种调侃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
吹箫人走下山顶,站到离何出三丈远的地方。他的一身白抱在夜风中鼓荡,飘飘悠悠,显得很滞洒。他的右手执着一管箫,在月色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吹箫人道:“不对,你一定知道是谁,否则你不会拒绝收他们输给你的三万两银子!”
何出吼道:“我不缺钱花,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没钱的时候,只要赌几把,钱就来了。我不要银子,是因为我过不了富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