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闽地人,”张飞鸿道:“只不过往来于各地,口音已变得多了。”
“那就算了吧!”小鲤鱼拍拍凸出的肚皮,“我还是第一次被闽人请吃饭喝酒。肚皮啊肚皮,日后再见了闽人,可得多多照顾了!”
张飞鸿大喜道:“多谢愚兄。”
小鲤鱼立起身来:“我酒尚未足,饭却饱了,走也走也!”
他说走就走,挥洒自如地下了楼,扬长而去。
几个“闽人”面面相觑,目光转向了张飞鸿。
有人问:“公子,此人莫非是锦衣卫的人吗?”
张飞鸿冷笑道:“不可能!”
一人道:“咱们从海上来此,不过一天工夫,谅锦衣卫也没有这么快的消息!”
“李兄,少提‘海上’二字。”张飞鸿冷冷道:“隔墙有耳。”
那人道:“是,公子!”
张飞鸿道:“田总管,你跟去一下!”
那老头儿起身飘然下楼,轻功之妙,竟似不亚于小鲤鱼。
但他很快回来了:“不见影儿。”
众人沉默了。张飞鸿微笑道:“我有直觉,他是友非敌,最起码也不会坏事的!”
他很喜欢小鲤鱼,因为小鲤鱼不落拘束。
而他自小就和这些拘谨认真的人在一起,自然感到不太舒服了。
无赖往往能和“贵人”结交,关键便在此处,因为贵人们一般都活得很寂寞,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