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利益纠葛,安稳内阁和六部。我呈递上去的东境方略,最支持的人反而是他。”
谭恒一脸惊讶,“啊?这我就糊涂了,难道莱阳王有可能是冤枉的?他没有出卖军情勾连东海吗?”
“他当然有。”
“可您刚才明明说他很支持……”
“你虽然糊涂了,我倒是越看越清楚。”岳银川睁开双眸,面色冷寒。“我现在怀疑萧元启勾连东海,所图谋的并非一个王位;刺杀首辅,要争夺的也不仅仅是朝堂之权。也许这所有的一切,为的都是他更大的野心。”
谭恒已经吓得呆住,“还、还有更、更大的……”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恐怕已经不仅仅是该如何揭发他过去之罪了……”
越是发现这背后的阴谋深不可测,岳银川反倒越是无所畏惧。就好比一个人已经被压入了百尺深潭,除了努力挣扎希望破出水面以外,完全不需要再多考虑其他的细枝末节。
接下来断断续续又经过几次殿前议政,东境收复方略渐渐成形。兵部尚书晋勋发现岳银川除了思路清楚、善统大局之外,计数之能居然也不弱,对他愈发喜爱,在去户部核定今年东境军费的时候,特意将他带在了身边,算是让他见识历练。
户部掌大梁财帛,官衙也修得甚是济楚,大门外青石铺道,杨柳交错而植,树下设了整整齐齐一排拴马石,皆雕出精致的兽头样式。
岳银川拴了马,来到晋尚书的马车旁等他下车。这时不远处的十字街头奔过一列骑士,个个甲胄鲜明,穿着皇家羽林的军服,引得周边路人纷纷注目。
晋尚书颤巍巍地由随从搀扶下车,见岳银川也转头张望,不由问道:“你认识狄明将军?”
“同在东境为将,见过数面。狄将军不是升任了东湖羽林统领吗,为何会在京城?”
晋尚书屈指算了一下,道:“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