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哥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这种时候正该同心协力。”来到东城门下送行的萧元启一脸诚意,拍着胸脯向荀飞盏保证,“凶手一日不落网,我在城中的盘查便一日不会松懈。”
荀飞盏刚刚知道安如小产的事情,见他容颜憔悴难掩疲色,却还是这么尽心尽力,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为帝都,金陵不能长久封禁,城门从昨日便已开启,只是仍设有高高的路障,由巡防营和京兆府兵一起,对出城的人流车马逐个严查。由于东门不是主城门,清早排候待检的队列并不长,只是被初升的朝阳拉出了一条斜斜的影子。岳银川带着他的副将从影子的另一侧悄无声息地出现,透过队列的缝隙观察那位正在整队待发的前禁军大统领。
自从荀白水遇刺身亡之后,岳银川又回到了原来那种孤掌难鸣的困境之中,情绪低落了好几天,连谭恒都不敢过来多问他一句。首辅之死必定会给朝堂带来巨大的混乱,在内阁不稳,六部松散的情况下,想要扳倒莱阳王这样地位的人,情形远比以前更加艰难。年轻的东境将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在这偌大一座帝都城中,到底还有谁值得他再赌一次。
城楼下禁军队伍陈列严整,荀飞盏与萧元启彼此抱拳道别,看上去关系很是亲密,令岳银川极为失望。谭恒伸颈也看了一眼,拧着眉头问道:“我觉得荀大统领执掌禁军多年,肯定是被莱阳王给骗了,他的忠心应该不容置疑吧?”
岳银川闷闷摇头,“这不是忠不忠心的问题。你想想看,萧元启对荀大统领来说既是旧友,又是姻亲,而我们却是几个陌生人……换了你是荀飞盏,你天然就会偏向谁呢?再说他就要奉旨出城,萧元启又总是在他身边,咱们也没有能跟他好好说话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的心头突然一动,回首看向禁军远去踏出的烟尘,眼神慢慢凝住。
谭恒不解地推了他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