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吃到的第一场败仗。也不知此刻大渝的那位康王爷心情如何?”
一旁的魏广虽然也很兴奋,但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想通,急忙问道:“请问将军,覃凌硕一路南下,您虽没敢让他过于轻松,但也费力喂了不少的胜果。所谓骄兵必败,让他一直这么得意自满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命宁州、梅岭两营联手出击,让他务必先吃一个败仗呢?”
“这一仗有两个目的,”萧平旌示意两人看向沙盘,耐心解释道,“其一,不能让覃凌硕选择梅岭一线为南下之途,必须要将其主力完全逼到宁关我们的口袋中来;其二,天时将到,这场败绩虽然难伤其根本,但对皇属军一路得胜的士气依旧是个打击。军心沮丧之时,这上天吞日示警的威力才会更大。”
东青急切问道:“照这么算来,是不是……”
萧平旌点了点头,“是。联营战报已到,我们很快就能看到大渝覃凌硕的那面银龙王旗了。”
九月二十七,皇属军绕过坚壁清野的宁州城,黑压压的乌甲铁兵呈一线长阵,向西碾过。
九月二十八,梅岭、飞山两营,成功于北线合围。
九月三十,覃凌硕挺进宁关西,发现前方高地有重兵结营,但却并未后退。
“直到此时还未察觉危机,不肯回头……这就是康王和阮英的不同之处了。”萧平旌立于长坡之上,风满襟袖,仰头看了看当空依旧光芒四射的红日。
连日少眠,他的眼底遍布血丝,鼻翼两侧也有浅浅的青灰之色,但大战风云聚于眼前,兴奋感溢满四肢百骸,身体的疲倦感对这个强健的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他此刻脑中毫无杂念,一心只想着眼前的战事。
然而现实终究是现实,没有那么多的幸运,那么多的如意,反倒更有可能是层层压顶,似乎永无清朗之日的乌云与阴霾。
宁关大营外马蹄声响,遥遥烟尘由远及近,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