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断了辕木,一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荀白水只能弃车上马,拼着自己辛苦,才算赶到了下一个宿处。
结果第二日,坐骑病倒了一片,卧槽不食,精神恹恹,兽医过来诊看后态度倒还乐观,表示完全可以医治,只要个十来天就能治愈。
“车轴断了,坐骑病了,连官驿也恰好没有了替换的马匹,我就不信这些都是巧合!”荀白水怒意腾腾,咬着牙对荀樾道,“咱们家那位大统领以前还总是说我多心,这真的是我多心吗?就算萧平旌不知道来的人是老夫,但对陛下的使臣敢动此手脚,可见朝廷与皇家的威严,在他怀化将军眼中算是什么?”
然而生气归生气,眼前的问题总要解决,荀白水一咬牙,命人把能用的坐骑都集中起来,随自己先行,大队仪仗留下来继续筹措车马,随后会合。
荀樾领命后亲自清点了一番,凑来凑去也只有不到一百人,难免有些不安。荀白水此时反倒横下了心,冷冷道:“萧平旌用用这些暗中的小招数罢了,他还真敢杀了老夫不成?”
眼见这位首辅大人已经气得连胡须都吹了起来,在场的谁也不敢再多言。先行人马很快被挑选了出来,重新编整,护着荀白水匆匆上了路。
接下来的行程突然之间变得顺利了许多,再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可一名年过半百的文臣靠骑马赶路,那是无论如何都提不起速度的,等到荀白水最后终于看见甘州城斑驳的石墙时,已比他在青羊渡口预计的时日晚了五天。
短短五天,站在府衙大门前躬身迎客的已不是那位行事狂妄的怀化将军,而换成了满面含笑礼仪周全的莱阳小侯。
“不知是首辅大人亲临,失礼失礼!”
荀白水沉着脸看了萧元启一眼,“怀化将军呢?”
“将军已经出城好几天了。在下刚刚找人问了一圈,可惜谁也不知道他去向何处,无法赶去通报大人您来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