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王独自处理北境军务的行为,对萧元时来说无疑就是一种不够信任的表现。
“既然长林王不愿对朕坦言,那么……那么内阁有何建议?”
荀白水等的就是这句问话,唇边难以自控地浮起了笑容,忙借着躬身行礼的动作掩了过去。这道借口先帝托梦禁四野刀兵的旨意他已再三斟酌了许久,连该如何措辞都草拟过好几稿,只要小皇帝开口询问,立时便能侃侃而答。
“颁发明旨?”萧元时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一条建议,脸上顿时露出了犹豫之色,“朕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和皇伯父认真谈一谈。父皇临终前叮嘱,要朕礼敬王伯,这样瞒着他颁发旨意……终归有些不妥。”
荀白水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正是因为礼敬长林王,此事才不好当面谈的。”
“为什么?”
“陛下细想,老王爷性情固执,以前跟先帝意见不合时都不肯轻易让步,何况陛下?他一向独断军务已成习惯,陛下所言他就是不听又能怎么办?到那个时候再强行颁旨,不是更伤长林王的颜面吗?”
荀太后及时接过兄长的话锋,向萧元时倾过身去,“是啊皇儿,你想想长林王多大岁数的人了,近来气色又不好。他是先帝的兄长,素来恩义深厚。虽说是君臣为上,但皇儿到底是他的晚辈,万一意见不合起了冲突,把老王爷给气病了,岂不是更加不妥?”
萧庭生近半年来时时告病,倒真让小皇帝有些顾虑,不由自主便点了点头,“母后说得也是……先帝刚走不满一年,皇伯父若真有什么不虞之事,朕也确实难以心安……”
荀白水上前一步,继续劝道:“国丧孝礼,关系到天下之重,可老王爷的颜面又不能不顾,思来想去,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皇伯父奉旨辅政,符节令用印,总要通知他的……”
荀太后低声道:“陛下可以传召符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