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在床板边沿坐了下来,“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时间也够,你想说什么都行。”
萧平旌嘟起嘴闷闷地道:“我原本以为,重华郡主远到异国和亲,心中愤懑,是想要发泄出手才这么重的,实在没有想到她……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谁又能想得到呢……”萧平章喃喃感慨了一句,又问道,“这么说你觉得她是故意的?”
“不是觉得,我敢肯定这不是意外。既然我自己没有动手,那就只能是她了。”
萧平章叹了口气,“事发突然,没有人特别留心,现在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不要说是北燕那边,连当时在场的咱们自己人,都未必全都相信是她有意为之。反而是这‘意外’二字,大家心里更能接受一些。”
“是啊,且莫说别人,我自己当时都有些发呆,”萧平旌神色沮丧地靠着兄长坐下,“惠王殿下是她的堂兄,是她本国的嫡皇子啊,她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这根本不合情理!”
萧平章怔怔地看着油灯灯盏上的那团微光,语调深沉,“离皇权越近的地方,越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只不过你我是异国局外之人,不了解北燕全部的情势,单靠推断,恐怕是推断不出真相的。”
萧平旌突然道:“那拓跋宇应该是局内之人吧?”
萧平章的眼睫顿时一凝。
“我与重华郡主这一战,甚至都不是由我主动提出的,拓跋宇只要冷静下来,自然会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惠王殿下有哪些敌人,他的敌人可能做到哪一步,拓跋宇肯定比咱们更清楚,如果能和他认真地谈一谈……”
萧平旌越说越兴致勃勃,可一转头,却发现兄长凝重的面色并没有缓和,不由一怔,“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都对,但恐怕最关键的地方并不在于事实如何,也不在于拓跋宇最终相信了什么……”萧平章抬起头,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