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青衫人来不及捡起自己刚丢在地上的青锋剑,只得一掌攻上,不过两三招,便被萧平旌踢飞出去,砸在墙上落地,动也不动了。
张庆庾抖着手用力拉扯脖颈间的白绫,好容易拉松了一些,又是喘又是咳,涕泪满面。
他这般可怜的样子,萧平旌看着却只觉得厌恶,冷冷道:“府台大人,你也算为官一方,但凡心中有一丝是非底线,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说着,俯下身想要把他拉起来。
这时半掩的院门突然被撞开,林奚步履匆匆飞奔而来,高声叫道:“二公子!”
萧平旌吃了一惊,忙拖着张庆庾迎出门,问道:“怎么了?”
与上回失败的搜捕不同,段桐舟这次只带了自己的部属和钱参领麾下的精锐,行动快速而又隐秘,直到大队人马奔过街头,扶风堂才听到一点风声。
萧平旌出门去了府衙,林奚到底也只是个医者,萧元启顿时感到自己必须担责,不顾阿泰的极力反对,带着手下仅有的几名护卫赶了过去。人证里有三个是扶风堂的人,霍掌柜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召集了自愿跟从的人,也随之一同前往。
林奚深知这么一点人手,哪怕再加上莱阳侯的身份也不可能救得了人。尽管她素日对萧平旌淡淡的,但遇到这样的危局,心底却总有可以指望他想办法的感觉,急急忙忙追来府衙报信。
一听说段桐舟行动突然目标明确,萧平旌便知情况不妙,思绪反而愈发的冷静,拖着张庆庾找了两匹坐骑,与林奚一起赶向了酒坊。
这家废弃酒坊占地原就不小,前面还有一片杂草丛生的旧跑马场,四周十分开阔,错落围合的木栏与矮墙现在已经倒了大半,只余一个破旧歪斜的木栅门。
段桐舟刻意将坐骑停在后面几步,指示手下按兵不动,让钱参领在前施令。大同府兵先分出两队将酒坊包围严实后,方开始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