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准备,不要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仓促求亲成亲;也减少她暂时不能答应他的内疚。
等这一劫过去。若他还有此意,她会认真考虑他。
若过不去这一劫,也省了她再遭受情变之辱、退亲之痛。
这样决定,并非她不相信韩希夷人品。
世事难料。她不想借此关头考验他。
似韩氏这样的家族,希冀他们用一族利益来支持他的婚姻,太奢望了,也不可能,她不会天真地相信他。
韩希夷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也感受到她的不安。
他一颗心揪紧。忽然生出强烈冲动,想拥她入怀,给她依靠,并被她倚靠。
他伸出双手——
清哑看着那白皙却骨节分明的手指,急速后退。
“不!”她蓦然红了眼睛。
男人的手,与女子的手不同的。
被它们包裹住,很温暖、很实在。
江明辉就曾这样握住她的手,为她驱寒。
可是,他又放开了!
她这举动令韩希夷五脏都拧巴一块,说不出的难受,哪里还顾得许多忌讳,抢上去握她的手,要带她入怀。
清哑用手推拒开来,并蹙眉望着他。
触及她纤细微凉的手指,他手背立起一层毛疙瘩,一股惊颤传遍全身,神魂颠倒,僵立住身子,动弹不得。
半响,他才躬身作揖,道:“为兄孟浪了,请郭妹妹莫怪。”
话虽如此说,他却不后悔。
他刚才是情不自禁,并非有意亵渎。
凡爱恋中的男女,时而甜蜜,时而恼怒;或犹疑,或猜忌,或冲动,或颓废;或喜或悲,或惊或傻,种种情态不一,都是因情而起。
若他不动情,任凭对方如何,他也不会失态的!
他凝视着她,万语千言如哽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