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故意挡住了沈李氏所在的病房,指着身后不远的露台,“过去透透气?”
宋一海坐在轮椅上,有些怔。
宋夫人站在一旁,以为他没认出是谁,介绍道,“一海。这位是……”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身为宋夏丈夫的他还活着,那宋夏呢?
近期因为宋一海需要做手术准备,一直在军区医院,就算有来往文件也是林立军跑腿,几个必要的会议也是视频连线。
对于外界的消息,宋一海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刚才在大厅里,一闪而过的,好像看到了宋夏的影子,这才各个楼层寻找。
现在沈衍衡都在这里了,那宋夏没死的事,还能包住吗?
这一刻,宋夫人脸上伪装的再好,也是不自然。
倒是沈衍衡一笑,“沈衍衡,宋夏丈、夫!”刻意咬重的两字,再次让宋一海瞳孔缩了缩。
不可否认,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高大成功也是成熟稳重的,幽深的双目里一片平静,像是覆盖在波涛汹涌大海之上的海面。
越平静,底下的浪光越是猛烈,甚至带戾。
片刻沉默,宋一海伸手,声音有些发颤,“…你好,沈先生。”
“不太好!”他声音为何颤,沈衍衡太清楚了,只说,“不止我不太好,看来宋先生身体也稍有抱恙,这是戒酒了?”
简单的‘戒酒’两字,透着知道他病情,更知道他在做术前准备。
通常看个人体质,换肝前,都会戒酒两、三到六个月,宋一海在政界混迹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明白沈衍衡的言下之意。
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尴尬也迥异,一句‘宋夏是不是还活着’怎么都问不出口。
很明显,沈衍衡这是不愿意他再挨个病房找下去,同样也是不愿意宋夏捐肝,毕竟没有哪位丈夫,会愿意妻子承担任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