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瘸子下葬之地周围的树都砍了,还让人把树的根都刨出来拖走。
黄瘸子的棺材入土之后不久,众人解散,我拦住其中一个用牛车拉树枝的村民,问他为什么要砍树。
那村民说:“黄仨儿让砍的,我就不明白了,几棵小槐树而已,哪里挡着他家的风水了?”
“槐树?”
我说着看向那些树木的断面,上面的树轮像极了明月村村头那口棺材上的树轮。
黄仨儿不让已经死了的黄瘸子坟墓旁有槐树,这件事情必有蹊跷。
对于浮屠岭的诸多禁忌,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黄仨儿从小跟在黄瘸子身边,风水上的耳濡目染比一般老人懂得都多。
人群散开我想去问黄仨儿为什么要把坟墓周围的槐树砍了,却看见他直接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随着他爸回了县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夏天的野外到处都开满了野花,我把电瓶车停在旁边,到水草丰茂的河边摘了些小白花,捏成一束的小白花放在被各种金光灿灿的花圈盖住的坟墓旁边,我突然感觉到,黄瘸子原来也是个挺孤独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向他的坟墓抱了抱拳以示尊敬,然后转身离开大洼村的坟地。
我到了镇上后,见陈棺材的棺材铺已经开了门,就进去和陈棺材打了声招呼:“陈叔,我是杨浩。”
陈棺材五十多岁,他以前也喜欢听评书,老太爷说书的时候路再远他都会赶去听,那时候我还小,时常屁颠屁颠地跟在老太爷身后。我知道陈棺材是老太爷至交好友陈老头的儿子,就礼貌地喊他陈叔。
陈棺材一听是我,木讷的脸上露出好奇说道:“哟,当年那个屁孩都长那么大了,没事跑我棺材铺……来,先抽根烟再说。”
“我不会抽烟,陈叔你误会了。”我尴尬地看着一秒入戏的陈棺材说道。“我来就是问你个事儿,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