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之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又继续转过去对照设计图。
明姿画看得一清二楚,陆擎之居然视而不见!
她的嘴扁了又扁,气愤地站起来,用没有摔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够可笑的,她摔伤了下意识还看陆擎之的反应,结果人家只顾嫌她添乱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真够没面子的。
不过想了想,现在她跟陆擎之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期待他还能过来管她,像以前那样紧张她?
果然,习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狠不下心用湿巾擦去伤口的灰尘,明姿画怕疼,从包里掏面巾纸,里外里裹了几层,眼不见为净,回市区再说吧。
陆擎之也大致结束工作,往停车的地方去了,没人叫她,明姿画讪讪地自动自发跟着回车上。
陆擎之大约是累了,上车自顾自喝了几口矿泉水,靠着座位闭上眼。
明姿画也渴,可一只手伤了,没办法拧瓶盖,又怕喝了水上厕所,眷恋地看了看饮料架上的水瓶,嘟着唇扭开脸。
“明小姐的伤……”还是郑天成先开了口,“要不先去镇上的小医院处理一下?”
陆擎之阖着眼,眉头聚拢,显得有些不耐烦却没说话。
郑天成心领神会,吩咐了司机一声,就往镇上开。
镇上只有一个医务所,非常简陋,看上去也不太干净,公用厕所散发着臭味。
陆擎之没进来,只在院子里抽烟,明姿画几次都想逃走,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大门必经之路上的他,以及他的脸色,她只能作罢,乖乖地接受乡村医生的处理。
还好伤势不严重,但清除伤口里的沙粒和杀菌非常疼,明姿画本想坚强而淡定,可实在是太疼了,不自觉地居然挤出来几滴眼泪。
最恐怖的是她今天还画了彩妆,可这么一哭,又刚从工地那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