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感觉难以言喻。父亲对我的态度和从前没有区别,可我总觉得哪里变了,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不仅仅是因为我现在父不详。
只觉得我们那么亲,他还是骗了我,并且他骗我的那些事儿,对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记忆。他不先开口,我压根不知道怎么问。
如果我说,我记起了那场车祸,母亲死了,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太傻了?他真恨,但凡有那么一点点恨,也不至于这样对我。
大约就是他掩饰得太好,藏得太深,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刻意地去回想那段记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才稍稍抬起了头,不过一时,我的后脑上就覆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掌。
我开始以为是父亲,可余光看向他,他双眼紧闭,没有丝毫醒来的模样。
下一秒,我身后就传来了周奕琛低沉的声音,“别哭了,等会你父亲醒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我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侧过了脸,定定地望着周奕琛,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和滚动着的喉结,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我看不到。
数秒后,我恶狠狠地拍开了他的手,霍然站起了身。背对着父亲,压低音量道。
“哈,欺负?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不行?你是我的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这样的话才容易被我爸误会。”
相视无言了片刻,周奕琛冷睨了我一眼,侧开了脸,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关系,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撇清的。”随即转身离开了病房,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只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我陪了父亲一会儿,特护就进来了,我吩咐她提醒父亲按时吃药,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病房。
等我出了医院,才发现周奕琛并没有走,他靠在车门旁,静静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