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之际,周奕琛绕开我,直接拉开了车门,力道挺重,我腰间瞬时就传来了一股疼痛感,我被车门带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等我再转过身,周奕琛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缓缓地按下了车窗,手臂搭在上面,阴影掩了他大半张脸,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我等你,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拿出证据摆在我面前,让我心服口服。”
我当即就抓紧了他的手臂,死死地收紧指尖的力道。
说实话,周奕琛此刻的语气真的无赖到了极点,他嘴角带着一抹十分浅的弧度,像是嘲讽,也像是无奈。在我努力想看仔细的时候,他忽地侧开了脸,只留了个后脑勺对着我。
我就差一点,就把偷怕的那张照片举到他眼前了,可事实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任何,唯一能视为证据的校服,昨晚就被梁毓言拿走了。那校服上的血迹那么深,大约不止是一个人流的。除开领口,袖口也是。那种血迹,并非水能洗干净的。
想到这里,我不免自嘲一笑,也许,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中僵。梁毓言的举动,很明显就是在做袒护,至于袒护的究竟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冷睨着周奕琛。
“周奕琛,你父亲给我的钱,我已经收下了。你说我该怎么花呢?不然先给我们的孩子买块墓地吧,这样也有个念想不是。我想他的时候,还能去看看他,不需要偷偷摸摸跑去后院……”
我话还没说完,周奕琛的手臂很明显地一僵,下一秒,他无情地甩开了我,眸中仿佛盛满了怒气,视线仅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
“那笔钱,你可以留着,至于怎么花,是你的事,不需要和我商量。”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克制什么,尾音微微有些颤抖,话落,他踩足了油门,扬长而去。
我追了几步,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追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