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轻,我很努力才听完整。
“那我们还真没什么谈得必要了,我的条件,只是离婚,离你越远越好……”
我还没把话说完,周奕琛捻灭了烟蒂,哼哼一笑。
“苏南,你别逼我用非常手段。”
他的言语间全是警告,似乎在暗示我,他已经容忍我到极限。
“呵,非常手段?继续把我囚禁在别墅是吗?像你以前那样对我。周奕琛,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还是不是个人。你忘了?你忘了一直以来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忘了。”
他回答得很快,说得十分轻巧,就和真的一样。
窗户关上的一瞬间,我冷眼看着周奕琛向我走来,病房内没有开灯。天色渐沉,我们被黑暗所吞噬,借着月光,我垂眸望着周奕琛的影子印在了我的病床上。
他每接近一步,我的心就会加快一个频率。
“苏南,把孩子打掉,是你先松口说好的。医院,也不是我强制性带你来的。天下没有那么多后悔药,你但凡对这个孩子上点心,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你又想怪谁?”
“归根究底,你和我也没什么不同。”
听着他的话,我是这么想笑,而事实我也真的笑出了声。
一步失误,全盘皆输。
“你大约还没清醒,我等你想好条件,再和我说。”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开。
在病房门被拉开的那一霎,我扬起下巴,缓声说。
“孩子,我要孩子。”
走廊上有灯,照亮了周奕琛的身体。他的身子很明显一滞,刚想说话,我打断道。
“把孩子的尸体给我,我跟你回别墅。”
“周奕琛,我只要这个。”
半响,周奕琛只简单地回了一个音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