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微微曲起指头,都很费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又给我打了一针,依旧很疼,但是短暂的疼痛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之后,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的孩子顺利地生了下来,周奕琛表情满是欣喜,嘴角勾起了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他垂眸望着自己怀中的孩子,柔声说。
“挺丑的,还是和你比较像。”
我想动,却觉着全身麻木得厉害,我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本想接下他的话,吐出来后,却是。
“周奕琛,我好疼,我会死吗?”
周奕琛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我,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他靠近了我,用特别轻地声音安慰我。
“南南,别怕。疼只是一时。不要哭,还没有到非要哭的时候——”
话落,他的吻还落在了我的眉间。冰冰的,却让我清醒了几分,我握住周奕琛的手,问他。
“只有四个月,这个孩子确定是活着的?”
周奕琛只笑,不说话,慢慢地,他把孩子举到我眼前。襁褓中,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微微地动了几下,我吓得说不出话,伸指放在了我以为是孩子的鼻间。
没有呼吸……
我的手几乎颤抖地不能自已,最终还是周奕琛握住了。他将我的手抵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即使压抑,我还是能看见他眼眸中的痛楚,这是我一生都无法相信的,他,竟然也会为我心疼。
“孩子,还会再有的……”
……
等我再睁眼。手背上已经插上了针管。
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满脸担忧的杨嫂,见我醒了,她似乎是松下了一口气。
“夫人,您终于醒了。”
我回望着杨嫂,却觉得眸中完全没有焦距,她的几个影子叠在一起。
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