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消失了,安慰般地捏了捏我的肩头。
“你再想想吧,不过别太久,不然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我仰起下巴望着她,她说得没错,我无力反驳。我现在连自己该何去何从都不清楚,母亲这个词这样沉重,我背负不起。数秒后,我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说。
“谢谢你……”
闻言林向月笑了笑,她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眸光微闪,轻声说。
“你不用谢我,你也没问过,不是吗?”
话落我的双眼前莫名地布上了一层氤氲,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吧。
关灯前,林向月说如果睡不着可以与她聊天,她不介意听我发泄。
被陈阳背叛之后,我哪敢再与人推心置腹,我是真的感激她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但仅限感激。还能对着她强颜欢笑,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直到林向月上床睡觉,我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我的耳边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借着月光,我将验孕试纸从垃圾桶中捡了出来,用纸包好,塞进了衣服的口袋中。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确认我的心底是排斥的。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林向月就拉着我去了医院,一路无言,我麻木地跟着她的步伐,直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恐惧带给我的压迫感。
我大力地推开了医生举着麻醉针的手,连鞋都顾不上穿便推门落荒而逃。
我边跑边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泪迹,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就连磨破了脚掌,都浑然不觉。
每一条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跑出医院,林向月才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她手上还提着我的鞋子。空出的手很戳了一下的我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