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到了国子监。当然,这些卢象升自己是不知道的,全都是他那个小老乡陈贞慧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然后说给他听。
对于自己这神奇的经历,卢象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自己是没有什么亲戚故旧在京师为官的,更何况是能影响到吏部选人的高官。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国子监就好好学习。只是,这里教的东西也令人惊奇,算学,政务,经济,营造,军事,什么都教,而且处处都是以客观实际为出发点来思考问题。
客观实际是卢象升在国子监学到的一个新词,从这里教授东西的字里行间,他隐约觉得,这套理论和北宋张载的关学有点相似,但却更加的接地气,客观实际就是我们接触到的物质,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气。
除了各个大佬来上课外,这里讲的最频繁的,便是官制改革之事,整套新的官制,通过九个阁老和各部尚书,详详细细的灌输到他们脑海中,并牢固的记下来。
作为新科进士,他们有的要外放,主政一县,有的要下到省府,充当中层官员,协助当地知府,进行吏治改革。所以,整套官制的建立和分工合作,才是他们学习的核心,其他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在教学的最后,国子监还发了很多奇怪的书,什么《论一名县令的休养》,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何当好新时代下的县令》,还有什么《我是如何做好一名备胎知府的》,这些书名奇奇怪怪的,但内容却不简单,讲的全是上级考核,和下到府县之后应该干的事情。
事无巨细,全都写在了上面,当然,在最后一页,渎职的惩罚也写了,只有一个,支教,但是,真正令人惧怕的是支教的时间和地点。
比如,轻一点的事去云贵土司支教三年,重一点的是发配辽东,去给女真鞑子洗脑五到十年,更重的,则是去西域及草原上宣扬儒家教化,去教育那些浑身腥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