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年轻的水手不停的在复杂的软帆桅杆之中爬来纵去,栓记缆绳,而在甲板上,则站着个白种人,不停的高声怒吼着,从他并不是很标准的中国话来看,他似乎正在训练那些年轻的中国水手。
这个白种人教官,是汪文言花费了极大的力气,从澳门找回来的,从朱由校意图建造船厂之后,他就排了一拨人前往广东的澳门,去哪里招揽西方的船工水手。由于这个事情一直没有眉目,所以汪文言一直没有汇报过。
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他派去广东的人才带着几名白种人回来。当初汪文言派出去有二十人,其中还有两名是他之前做牢头时的小弟,结果只回来了一半,两个小弟也只回来了一个。
汪文言说的轻描淡写,但朱由校完全能想象得到这里面的艰险和困苦,几个北方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广东澳门,一路上的山贼盗匪,关卡官府就不说了,光是几千里路途颠簸就能要了人半条命。
更别说后面在澳门展开活动了,那更是辛苦无比,难怪要花上三四年的时间,而且只带回了三名西方人。
“该死的,我怎么没有想到澳门呢,没有想到从那里招揽一些人才呢。”汪文言说到这,朱由校非常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他还是被自己的思维给局限了,什么都想到自己种田发展,就算是缺少这方面的人员,也只想到在自己国度里找,完全遗忘了此时在中国非常活跃的一群人——传教士。
此时能不畏艰险的来到中国的传教士大都是那种信仰坚定,非常虔诚的人,而他们也是真的为传教而来,想要传播上帝的荣光,而为了取悦此时中国的统治者,他们往往具备非常精湛的天文历法,数学物理乃至造枪造炮造船等实用的技艺。
以万历对朱由校的喜爱,虽然也敲打警告过,但想要弄些西方传教士过来还是非常容易的,只要一道圣旨下去,那帮人不哭着抢着贴过来才怪。
不过,只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