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瘦的中年妇女使劲揪着他的耳朵。
“哎呦,疼,死婆子快放手。”好不容易挣脱自家婆娘的铁爪后,老周头往四周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伙房的位置。
伙房位于一口深井旁边,离他们的新家不远。这口井可是整个盐场的水源,这口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老周头只知道自己很小的时候这井就存在了,如今四十多年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水位都没有降低一寸。
老周头的老婆由于厨艺了得,也被任为伙房的管事,负责为盐丁们做饭烧水。她刚放下手中的活计,就看到自己男人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漫无目的的走着。这可把她给急的,能有现在这么个管事的差事多不容易,这没出息的还不守着盐场好好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把差事黄了那可怎生是好,不能辜负了东家的好啊。
“你这嘴里嘀咕啥呢,什么该不该告诉的。”老周头的婆娘很精明,很快就抓住了重点,连忙的追问。
“哎呀,男人的事,你个妇道人家问啥子问。”老周头有些不耐烦。但他这句话可戳到了婆娘的敏感度,让他婆娘顿时火大。
“好啊你个怂瓜卵蛋,当初为了娶老娘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倒好,在老娘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干瘦婆娘伸出手就是一顿猛掐,让老周头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她薄薄的嘴唇中更是不依不饶,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出来了,还都是老周头的糗事。
旁边一些正在干活的妇女一看,又是他们两口子的老节目——盐娘教夫之后,也只是笑笑,全都当热闹看。
“停停停!”老周头忍着疼低声求饶道:“给我点面子,晚上回家随你咋样。”
老周头都这样说了,他婆娘怎能不给面子,在外面男人的面子最重要。不过放下手后,她又刨根问底的加了一句“行,但你得给我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