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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葱茏,依山傍水之地,大军驻扎,宫州刺史徐景月与几名部将在湖畔徘徊议事。
一名小卒跑来,禀报:“大人,外面有一人求见,说是大人的旧友。”
“旧友?”徐景月转身看来,问:“何人?”
小卒道:“不知,他不肯说,说大人见了他自然知晓。”
很快,所谓的‘旧友’被带来了,随同前来的一名修士在徐景月耳边耳语道:“是名修士,已经被控制住了,也搜过身了,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封信。”信在手中亮了一下。
徐景月打量那名‘旧友’,发现不认识,遂问,“你是何人,为何假冒本府旧友?”
来者朝那信抬了抬下巴,“原因,大人看过那封信便知。”
信是给我的?徐景月目光重新回到那封信上。
一旁修士立刻将信封撕开了,从里抖了张纸出来检查,确认没问题后,才交给了徐景月。
徐景月捧了信随便那么一扫,触及信上熟悉字迹,神情已是一阵动容,继而凝神细看。
越看,他的神情越复杂,最终仰天一声长叹,闭了双目缓缓摇头,一脸的不堪。
信是蒙山鸣写来的信,蒙山鸣在信中痛斥,问大燕危亡之际,他徐景月为何不杀敌报国?信中字字句句透着渴望出征之情,无奈的是被朝廷所钳制,有力无处使,悲愤之情无处发泄,只得写信来怒斥。
……
一重兵屯聚的要隘庭院中,坐在案前的图州刺史安显召,捧着书信的双手在颤抖,两眼已泪目。
蒙山鸣在信中发出悲吼,欲以老弱残躯亲赴沙场征战,让他情何以堪。
最终信纸砰一声拍在案上,摇头泪流,颤音哽咽,“蒙帅啊!”
……
官道上,一路大军蜿蜒而行,看不到尾,战事紧急却在拖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