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正在气氛凝重的时候,军曹又往前走了一步。
赵半括不再喊话,直接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军曹冷冷地看着,忽然又是一步踏了出去。
赵半括这下真的火了,这人到底是疯了还是觉得他没有杀伤性?被蔑视的侮辱让他扣着扳机的手都抖了起来。
眼看军曹又抬起了脚,赵半括心里大急,如果他真的开枪,他不能确保不伤到长毛,但是不开枪他也不能确保他和长毛的安全。
忽然间瞟见那个日军上尉有气无力地靠坐在那里,赵半括心里一动,猛然枪口一转对准上尉,另一只手拔出1911指着阮灵,大叫:“让他站住,不然我就把上尉干掉。”
说完,赵半括的心狂跳起来,他根本无法把握军曹下一步的行动,只能故作镇定地看着。军曹好像是犹豫了一下,过了几秒,迈开的脚终于定在了那里。赵半括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
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赵半括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法子,只是稳稳地端着枪,心里快速地想着。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在战场上遇到过各种困难局面,每次都是痛快解决,从来没有和鬼子这么近距离对峙的经历,一下感觉非常怪异。
按理说遇到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战场上毫无疑问的生存法则。但现在长毛在对方手上,他难免瞻前顾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忽然发现军曹虽然还是表情镇定,但眼里好像出现了一丝焦虑。视线再一转,就看见日军上尉面色更加惨白,眼睛微微闭着,也不知道伤在了哪里,一副废人的样子。另一边的阮灵在1911的枪口下也是僵硬地站着,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
四周寂静无比,连鸟叫声都听不见,阳光洒下来,本来应该惬意悠闲的场面,却因为满地燃烧崩塌,变得极其怪异。几个人就这样或站或躺,以奇怪的姿势定在这幅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