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最后头一扬道:“这是你说的。”
廖国仁背过身,不带感情地道:“谁想走的,我不拦。”话音刚落,王思耄就瞥了长毛一眼,哼了一声,拉着阮灵走到廖国仁身边。军医马上也开口道:“我队长,我肯定跟你走,我可不要跟着那个长毛妖怪。”
“滚你的蛋。”长毛骂了一声,不客气地把地上的东西收到了自己包里,然后猛然看向赵半括。
什么意思,真要分了?赵半括心里打了个战。
廖国仁和长毛分别站在不远的两个地方,眼里都闪着一种精亮的光,他们身后的王思耄和军医还有阮灵,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半括身上,他顿时感到有些沉重,开弓没有回头箭,走还是留,他得好好考虑一下。
但长毛不给他机会,直接骂道:“菜头,屁大点的事难道要磨到天亮?来不来,给句话。”
几乎是同时,赵半括看到廖国仁的眼睛好像闪了一下,扭到一边快速看了看长毛,又对到了他脸上。赵半括心里一动,几乎就想脱口说队长我跟你走,但还是压制住了。
经历过太多战争和死亡,他早已经把理性和圆滑清楚地分开。
在军队里,盲目的冲动是绝对不可取的,太理性的为人也不可取,想要好好地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圆滑,换理性。
生死大于天,没了命什么都会归零。这点他在南京已经深刻体会过,他曾经的师长,就是因为太理性,丢不下军人的气节,最后和进攻南京城的鬼子同归于尽。师长的确死得壮烈,但在他看来,不值。
不过话说回来,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当时自己的选择和师长的选择谁对谁错,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还活着。
他也经常想起师长最后的话:“军人,有些事情就算没有意义,也必须去做。”
他的眼前一下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