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原来没有的事,原来规则不允许的事,就是突破规则,说到底,要改革,本身就有一定的原罪。咱们这些企业家,真较真起来,谁没点历史问题,谁屁股下面敢说是完全干净的?”
赵大军笑笑,这的确是的,要不怎么说改革难、改革险呢,不要说企业家,就是那些功勋赫赫能力非凡的政治家,有多少都是倒在改革的路上。
“齐建军把何云飞引出来,配合政府抓捕,你们看起来,这是他识大体顾大局,可是在我们这些民营老板看起来,这是什么行为?要是人人都像齐建军这样做生意,不讲商业规则,不想着怎么去开拓市场,和谁竞争,就依靠政府的力量干掉谁,这算什么?这种风气一旦起来了,那咱们市的生意场,才真的是人人自危,彻底乱了套,企业家和政府之间,要是这种关系,那不成了锦衣卫了?长久以往,人人都不想怎么做好企业,而是怎么去抓对方的小辫子告黑状,哪里还会有人敢在咱们这里投资,扎根下去?我们省的民营企业不就成了一滩浑水了,怎么发展?”梁一飞说。
顿了顿,说:“如果齐建军仅仅是配合抓捕,倒也罢了,可是抓了何云飞,他立刻就盯上了何云飞的煤矿,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讲白了,连你们政府都被他当枪使了。”
赵大军两道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说:“你这么讲倒是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我担心的那样,真把齐建军、刘大河手下的人抓了,你就不怕其他人也是这么看你的?”
“那不一样。”梁一飞摇摇头,说:“这个头是齐建军开的,不是我开的。如果真得给齐建军把何云飞的煤矿拿下来,那人心就彻底散了,以后真没人敢在咱们市做生意了。这时候想要凝聚人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齐建军刘大河这帮人一个警告,我在我们市,算是民营企业家领头的,就算最后传出去这件事里面有我的影子,也没人会觉得我是第二个齐建军,相反,是我在稳定咱们市的民营企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