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飞走到她边上,提起吉他带子,帮女孩挂在了脖子上。
“谢谢。”女孩又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梁一飞本来不想说,可还是没忍住,问:“需要帮忙吗?”
“不麻烦您,我习惯了。”女孩把光光的脚塞进鞋子里,说:“大哥,我该回家了,您也早点回去吧,这几天降温,到了夜里外面好冷的。”
“好,我就住在前面。”梁一飞点点头。
“嗯,那大哥再见!谢谢您!”女孩最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背着吉他,朝对面的一个第二机械厂职工小区走去。
梁一飞没立刻走,远远的看着这个没有手臂的背影,走进了小区大门口,然后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好几次浮现出这个女孩的笑容。
第一眼看到,对方就是微微一笑,笑的很干净,眼神里并没有残疾人常见的可怜或者哀怨神情。
其实刚才梁一飞甚至已经准备给她一张名片,介绍她去岚韵湖参加点表演或者干点什么,梁一飞不是个滥好人,可是有时候遇到这样的事,他更愿意把这当作一场缘分来看。
可是最后却没这么做。
上次梁副处长组织企业家参观破厂区,梁一飞就发出去两张名片,两个邀请,可事后至今,那个在公厕边摆摊的中年大叔,那个把亡夫照片挂在里屋的卖色女人,都没有来谋求一份工作。
既然是偶遇的缘分,那当然可以有结果,也可以没有结果,当开始的时候,也就是结束。
随缘就好,不必强求。
回到岚韵湖,倒头睡觉,一觉醒来,窗外艳阳初升,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
吃了个早饭,在办公室里活动了一会。
由于经常在岚韵湖睡觉,梁一飞在岚韵湖的办公室打通了三间房间,面积很大,一边能看到岚韵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