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这帮人就敢这么干,明目张胆,胆子也太大了!
周全有下意识的朝保卫科余飞翔那瞄了一眼,却见余飞翔低着头喝茶,压根没看他!
偷厂子里的汽水出去卖,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什么秘密,在有些范围内,简直是可以公开谈论的!
比如仓库和保卫科,这批汽水,就是仓库的人,保卫科的人,联手搞出去倒腾卖掉的。
可这时候,周全有哪里敢再拖余飞翔下水,余飞翔可不是善茬,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把余飞翔拖下水,他能放过自己?
“厂长,这个……这个……”周全有这个那个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辞,本想说‘以前也是这样’,这话又不敢说出口。
梁一飞现在要整治的,就是‘以前怎样怎样’!被抓到了把柄,还说这话,那不是朝枪口上撞嘛!
“周全有,上万块钱,我要是报警,你怕是要进去做几年吧?”梁一飞敲了敲桌上的电话座机。
“别别别!”周全有连忙按住了电话,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啪一下跪在梁一飞办公桌前面,哭丧着脸说:“厂长,我错了,都怪我没管好下面的人,我有罪,我有罪!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面子上,千万别报警!”
这年头人人才刚吃饱饭,什么‘人格’、‘尊严’之类的精神上的东西,并没有像后世被看得那么重。
男人下跪当然不好,可在当前也不算罕见,别的不说,哪个厂子里都有不少跪搓衣板,跪老婆的家伙。
至于跪厂长,的确有点软骨头了。不过,当前很多人还习惯性的把厂长当成‘大家长’对待,所以周全有对梁一飞下跪,其他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太过份。
反倒是习惯了后世的梁一飞没想到周全有会来这么一招,眉头微微一皱。
不是他心狠,或者说,他心狠是有充分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