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舅舅。
叫彭元清,之前是人大的‘讲师’,和顾文明一个级别,77年的时候给扣了帽子,到了84年,问题搞清楚平反,不但恢复了待遇,还加了一级,正好变成副教授。
这么长时间没有参加实际工作,彭元清的教学能力、科研水准都退步很快,已经不足以再胜任大学老师,还好平反之后,补发了几年工资,虽然不干实职,但待遇照发,再加上是首都本地人,所以生活并不发愁,谈不上富贵,倒也不缺钱花。
知识分子,进则治国平天下,退则优游林下诗文雅趣自娱,彭元清仕途和专业都不顺利,却一直爱好文字工作,干脆就当起了自由撰稿人,靠文字吃饭,什么编剧啊、短篇小说啊、报纸上的评论新闻,都涉足,算是半个文艺圈子的人物。
彭元清,梁一飞琢磨着这个名字。
首都这个地方卧虎藏龙, 90年代初的编剧,还是大学副教授,如果一直干这行,20多年后说不定就是个大名人。
可是,他没听说过。
林之娴来来回回的跑了一天,累得不行,说着说着,人就犯困,脑袋开始一点点跟小鸡啄米似的。
“我先睡一会。你帮守着,下半夜换你睡。”
铁路上治安不是太好,扒手多得很,连卧铺里都不能保证安全,一觉睡醒钱包不翼而飞的事情很常见,查都查不到,两个人出门,一个睡觉一个看包,是标准配备。
小姑娘迷迷瞪瞪的,躺倒就睡着了,梁一飞笑了笑,拉起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把那九封厂家来信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正好利用车上空闲时间,想想点子,也换换脑子。
再说了,一封信搞得好,那就是几万块钱,能赚当然要赚。
粗粗看了一遍内容,有三家厂子是典型的非法经营,随时可能要出事的。梁一飞不可能给这种单位出点子,自找麻烦,直接排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