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着叹息道:“今日之天下若朕面对地不是你而是你母亲……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她公平一战的资格。”
范闲讽刺道:“当年您确实没有给她任何公平可言。”
皇帝摇了摇头。冷漠说道:“不给她这种资格是因为朕知道她绝对不会用这天下来威胁朕因为以天下为筹码便是将这天下万民投诸赌场之上。而她舍不得……朕却舍得。”
“我舍得拿天下万民的生死来威胁您。”范闲平静应道:“这本来就是先前说过的差别。”
皇帝又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朕还是不明白你既然爱这个国度。惜天下万民又怎能以此来要胁朕。”
“因为我先得从身边的人先爱起另外就是我本来就是个无耻且怕死的人真若逼到了绝路上当然这绝路不仅仅是指我……我不介意拖着整个天下以及陛下您的雄心壮志给我陪葬。”范闲低头说道:“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总是不回来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来拼命了。”
拼命这两个字说地何等样凄楚无奈然而皇帝陛下地眼眸却渐渐亮了起来因为他清楚范闲等的是谁。在皇帝看来如今的天下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与统治从很多年前太平别院的血案之后他就一直隐隐警惧着那个人的存在甚至不惜将神庙最后派出来的那位使者送到了范府旁边的巷子中。
然而即便这样五竹依然没有死。
“他不会回来了。”皇帝眼眸里的亮光渐渐敛去缓声说道:“三年了他要找到自己是谁就只能去神庙而他若真地回了庙里又怎么可能再出来?”
范闲点了点头有些悲伤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若五竹叔依然在这片大6上留连着自己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又何至于如此被动甚至要做出玉石俱焚般的威胁。
“您当年究竟是怎样让神庙站在您的背后的呢?”范闲皱着眉头看着皇帝这是他心里地几大疑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