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
范若若抉着他的胳膊。保持着距离。没有觉得太过辛苦。但听到这句话。却觉得陛下地身躯像是泰山一般地重了起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尤其是陈老院长谋逆之行。天昭地明。谁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情来质问陛下。除了范闲……更关键地是。陛下根本不用解释什么就像这几天内一样他从来不会想着主动去向范闲解释什么。然而在这样一个初秋地夜里就自己与陛下二人时陛下却开口了。
这番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想借自己地口说给兄长听?范若若微微低头。没有应话。心里却在不停琢磨着。
“那条老狗最后刻意死在朕手里。为的便是让安之怨朕恨朕。这等至死不忘恶毒之人朕怎能容他快意死去。”皇帝地声音有些疲惫回头看了范若若一眼。复又回过头来。看着安静地夜宫。说道:“明日朕便下旨让安之入宫请安。”
范若若身形微凝。一手抉着陛下地胳膊。身子极轻微地蹲了蹲。福了一福。诚恳说道:“谢陛下。”
皇帝面无表情。似乎并不认为在这场冷战之中自己先让一步却还要让臣子家地女儿来表示感谢。但令他感到有一丝动容地是。范家小姐在说完这三个字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安稳地抉着他地胳膊。继续在宫里散步。只字未提自己出宫地事情。
“你……与众不同。”皇帝回头带着深意看了一眼她“朕以往常常来着晨丫头在这宫里逛。只是她年纪大了之后便少了。而且她比你调皮很多。”
“我自然是及不上嫂子的。”范若若低头轻声应道。皇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觉得身旁这小丫头着实是清淡自矜到了极点不过说来也是可怜自从林婉儿长大之后。大概再没有几个人会像“真正”的晚辈。一样陪伴着皇帝因为天子无家事。在那些活着或死了地皇子们心中父皇……也绝对不可能是个真正地父亲。
而在范若若地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