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必须承认。前几年中。你助朕不少。然而……”
“然而如何?”
“然而你毕竟是庆帝地私生子。”小皇帝自嘲一笑习惯性地站起身子来。将双手负在身后。这个动作若是往常一定是潇洒无比。帝气十足。然而今天他被震荡晕眩在前。脚踝扭伤在后哪里站得稳哎哟一声就倒了下来。
范闲一伸手将他捞回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小皇帝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庆人。还是庆帝的私生子。姑且不论朕是否相信你有履行当年协议地诚意便是母后和朝中地大臣。都断不可能将这虚无缥涉的希望。寄托在南庆一代权臣身上。”
他闭上双眼缓缓说道:“你不是我齐人。不知道苦荷国师死后这几年大齐君民地日子是怎样过的。南庆枕戈待旦随时可能出兵入侵。朕虽筹谋日久但终究时日尚短国力难撑连绵数年地大战……在这等情况下。任何过往情份和承诺都是虚地朕必须把希望放在自己的子民身上。甚至是东夷城身上也不可能放在你身上。”
范闲静静听着知道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要说北齐小皇帝就算是海棠。甚至是陈萍萍和父亲大人都不可能认为自己会真的帮助北齐来对抗南庆。
如果要当卖国贼总要有些好处才是范闲如今已是南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人物他如果出卖南庆利益难道是想让北齐皇帝把龙椅让给自己坐?
他自嘲一笑。心想天下人都不会相信这一点更何况是北齐地君民。只是他也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出卖南庆地利益去满足北齐立国的要求他只是尽量地想让可能地血战到底和血流成河变得和缓一些。
当然正如李弘成在定州大将军府内批评的一样这是一个很幼稚很荒谬地想法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地。
由此看来北齐方面想要杀死范闲这位南庆权臣从而把东夷城绑上自家地战车也成了理所当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