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都是海水沉重的有如巨石一般压过来的海水墨一般的海水在向他的口鼻耳里灌注令他无法呼吸身体随着暗流的来回而不停地摆动着看着就像一个被摔晕了的鱼儿随时有可能被暗流裹挟着击打到暗礁之上。
猛然间范闲睁开了双眼眼瞳里一片平静双颊渐渐地鼓了起来用体内的气体压力与外界的海水压力构成了一个勉强的平衡右手一探在海水中激起一道线条倏地抓住了海底一块礁石的角将自己的身体稳定在了海底距离水面足足有四五丈的距离。
先前那天外一剑没有刺中他的身体但是那股剑意已经侵袭伐中了他的心脉让他受了内伤这记内伤比先前燕小乙的那一箭更加恐怖。
范闲体内的霸道真气极运行着抵抗着大自然的威力而天一道的真气则沿着全在体内的那个周天温柔行走将被叶流云惊天一剑所带来的伤害缓缓拂平。
此时深在海底当然没有办法马上治愈可是至少可以将伤势压下去一阵。
只是体内两股性质截然不同的真气快运行给他的肌体带去了极大的负担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膨胀着渐渐的两道血水从他的鼻孔间流了出来被海水暗流一扰迅即散成一片血雾包裹住了他的脸宠肩上的那记箭伤也开始快的流血。
整个人此时就像一个装成红油漆地皮袋被人扎了两个小口子。看上去十分恐怖。
范闲的双颊鼓着双眼瞪的浑圆脸已经变了形。一手抠着暗礁。一面向着海面上看着看着就像只蛤蟆……问题是这只蛤蟆正在流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了所以他自己笑不出来也没有笑地心情想到先前惊险地一幕。心里不禁一阵寒冷。
海水将他的头弄散。像海草一样乱飘。海草之中他惨白的脸上那双瞳子里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绪。海面上燕小乙的箭还在等着自己他不可能马上就浮出海面。
至于那位乘舟破浪而来的大宗师。在一剑无功之后想必应该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