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本宫心志,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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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太后的面前,李云睿是一个乖巧的甚至有些愚蠢的女儿,在皇帝地面前,李云睿是一个早熟的甚至有些变态的助手,在林相爷的面前,李云睿是一个怯弱的甚至有些做作的佳人,在皇子们的面前,李云睿是一个温婉的甚至有些勾魂的妇人,在属下们的面前,李云睿是一个一笑百媚生,挥手万生灭的主子。
只有此时此刻,在广信宫里,在自己的好女婿范闲面前,李云睿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她自己,最纯粹的自己,没有用任何神态媚态怯态却做丝毫的遮掩,坦坦然地用自己的本相面对着范闲。
或许这二人都心知肚明,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所以不需要做无用的遮掩。
所以范闲也没有微羞温柔笑着,只是很直接地说道:“夫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安之不敢劝说您什么,只是觉着人生苦短,总有大把快乐可以追寻……”
还没有等他说完,长公主截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诗仙是个什么东西?敌得过一把刀两把刀,睁开你的双眼,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谁。不要总以为说些酸腐不堪的词儿,沾沾自喜地卖弄几句看似有哲理的话,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这话说的寻常,但内里的那份骄傲与不屑,却显得格外尖刻,此时并无外人在场,长公主殿下显露着她最真实的一面。
“不要总以为女人就是感性胜过一切的动物。”长公主冷漠说道:“你自己写的东西里也说过,男人都是一摊烂泥,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面前冒充自己是一方玉石。”
范闲无话可说,只好苦笑听着。
长公主走到殿门之旁,掀开棉帘,站在了石阶之上,看着四周寂静的皇宫夜色。
范闲自然不好再继续坐在席上,只好站起身来,跟着站了出去,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