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警惕绝对不能宣诸于口,所以她一味沉默并且保持着爽朗娇媚,直到范闲归宗,她才真正确认了范闲的心思,从心底深处涌起无限感激。
所以此时。她看着范闲与自己儿子并排坐在书桌的场景,无比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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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先前在殿后长廊上你碰着一个人。”
宜贵嫔的贴身宫女醒儿收到了宫内的一个风声,便急忙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宜贵嫔心头微动。将范闲轻轻招至偏厢间,睁着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范闲揉了揉有些酸的手指头,笑着说道:“洪竹那奴才,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见着我居然不行礼,走路都是在用鼻孔看路,我代陛下教训了他一下。”
用鼻孔看路。这形容有趣俏皮,宜贵嫔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但旋即将笑意一敛,轻声说道:“忍洪公公如今是宫里地红人,东宫的领太监,而且陛下似乎也挺宠爱他,准备让他回御书房。”
她看了范闲一眼,宫里所有人都通过各自的途径将洪竹地晋身履历摸的清清楚楚,都知道洪竹在御书房当差。眼看着就要爬上去的时候,是范闲的一个暗奏,让洪竹丢了差使,被赶到了东宫。
宜贵嫔知道范闲与洪竹不对路,但是洪竹如今已经在东宫又爬了起来,陛下似乎也对当年的举措有些后悔,她不得不提醒范闲一声,像这种大太监,他虽然不惧,但身为外臣,总要防着宫里这些太监们吹阴风。
范闲摇摇头,冷笑道:“这样一个纵容家兄强霸百姓田产地小奴才,想回御书房,哪有那么简单?”
她斟酌少许后,软声说道:“你何必和一个奴才计较?如果他真回了御书房,两边结怨深了,也怕不方便……再说,宫里都在传,这位小洪公公是洪公公的什么人,你的身份毕竟是朝臣。”
庆国地太监一向没什么地位,自开国以来便严禁太监干涉政务,轻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