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确实显得有些大。
范闲心里有些隐隐兴奋与紧张他是头一次祭祖所以不清楚祭祖应该在五更。因为去年范府祭祖时自己与婉儿是呆在圆中隐约记得应该是下午才对。
他看了一眼身边沉沉睡着的思辙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在自己的马车上想来庆国没有哪个衙门敢不长眼来搜索思辙这个钦犯。
想到今天自己终于可以入祠堂他的笑容一直浮现在脸上无法褪去。他也不清楚父亲入宫是怎样和皇帝谈判的但到最后很明显那位皇帝老子无奈点了头太后也保持了沉默。
说来也是既然你皇室不能给自己一个名份难道还想让自己一辈子都没个靠得住的姓氏?
范闲冷笑着其实他能猜到父亲与皇帝谈判的结局——皇帝封自己澹泊公在他看来已经给足了交待而且眼下的局势皇帝也确实需要范闲明确一下身份免得把自己几个儿子争家产的买卖搞的更加复杂——监察院的削权是远远不够的范闲要想一直在权臣的路上走下去要的便是把自己从皇子们的队伍里抢先把自己摘出去。
车队不知道行了多久又在城门处等了一会儿等城门甫开便在兵士们熟视无睹的目光里驶了出去。
沿着官道一路向西终于进入了范闲曾经来过的那个田庄范氏的祖业。
三十几辆马车依列停在了宗族祠堂的外面场坝上早有田庄里的人们前来接应着年年如此都已经做成了熟练工种提供给女眷们暂坐的竹棚早已搭了起来柳氏婉儿思思还有其他几房里的长辈妇人都被接到了院子里歇息。
如今的范族族长户部尚书范建站在宗族祠堂的台阶下身上穿着三色交杂的正服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切然而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温暖和快意地感觉。
自己替陛下养了个儿子终于养成了自己的儿子这算不算是人生当中最成功的一日?
范族各房里的头面人物都已经下了马车依着辈份序次站在祠堂之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