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有些恐惧却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
只是在宫里范闲不会理会洪竹还是要扮着瞧不起对方的模样这枚埋在宫里的棋子儿不能随便轻易地用起来。
接下来又去了淑贵妃与宁才人宫里给二皇子的生母淑贵妃带了一个书单都是在江南天一阁里影出来的古本藏书淑贵妃明显有些意外没想到范闲与自己儿子斗的要死要活却还如此小意地伺侯着自己有些感动之意。
而在宁才人宫中范闲却是被好生训了一通。
这位出生东夷城的豪爽妇人还是在知道范闲身世后第一次见着他看着范闲的眉眼神情宁才人难以自抑地想起了当年救了自己以及腹中孩儿的那位叶家小姐……便愤火于范闲不将自己的生命当回事训的范闲连连点头。
又说了些当年的故事宁才人的眼神柔软温和起来像看着自己儿子一样看着范闲轻轻揉揉他的脑袋嘱咐他以后得闲要带着晨郡主时常进宫来看自己。
范闲一一应下出宫之时偶一回头却现宁才人似乎正在揩拭眼角的湿润心头也不禁湿润起来说不出的悲哀莫名。
这都是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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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着行走着范闲也有些厌烦起来这就像是大婚之前第一次入宫拜见诸位娘娘一般各个宫里行走说的话做的事都差不多连番的重复实在是很耗损彼此的心神。
好在最后来的漱芳宫可以轻松些。
将姚太监赶走了范闲像一条累瘫了的狗儿般靠在椅子上斜乜着眼打量着忙着给自己端茶的宫女这宫女眉眼清顺头一直低着极有规矩范闲忍不住心头一动接茶时在她那白白的手腕上捏了一把。
宫女瞪了范闲一眼。
范闲哈哈大笑说道:“醒儿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十三这长大了脾气也大了。”
斜倚在榻上的宜贵嫔看着范闲和孩子胡闹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自己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