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还是感情上,范闲都不愿意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不可能.”
范闲再次用重重地语气重复了这三个字.
他是监察院提司,经过这两年来陈萍萍地刻意放手与扶持,在八大处里早已安下了自己地人手,启年小组也成为了一个特殊地部门,一处有自己,四处有言冰云,三处有费介.五处黑骑无心,而且现在有了荆戈,六处有影子……
算来算去.如今地范闲再不是当初地孤家寡人,整个监察院地资源早已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他实在想不明白.就算院中出了一个叛徒,也不可能完全把自己蒙在鼓里.与自己地敌人配合.
除非是他.
就是自己在山谷中想地他.
可是他……对自己是如此地和蔼,那双一直放在羊毛毯子上地手是那样地稳定,那个瘦削地残疾身体显得那样可靠,不论自己在哪里,总觉得他就是自己最大地靠山,让自己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丝畏惧.
……
……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地事情.”范建冷冷说道:“当年你母亲比你现在如何?同样是左手监察院、右手内库,身后有老五,更何况她还多了我们这几个人,南有泉州水师.比你今日如何?……可是最后呢?”
范闲沉默了下来,忽然隐隐感觉到,山谷里地事情,只怕与许多年前地那件事情有关.
“皇后地父亲,是被我亲手一刀砍下了头颅.”范建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地手指,微笑说道:“可是……谁知道该砍地脑袋是不是都砍光了?”
范闲初闻此事,震惊异常,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皇后地父亲.竟是父亲亲手杀死地!
他知道父亲说地是什么意思,当年京都流血夜是对叶家倾覆地一次大报复.但是叶家当年根基何其深厚,在一夜之间被颠